島 嶼 時 光 ︱馬 祖 篇︱ 82 風中自由的羽翼― 黑尾鷗。 ( 攝影‧林利中 ) 不吵不鬧，像坡坎上的凹葉柃木飽嚐海鹽的滋味，使得葉片厚實 油亮，海風在植株烙印下的線條，足以證明風的強勁 花在清明 前後低調開在樹枝背後，但比腳臭味還要臭的味道，也總能吸引 到蟲子。 盛夏東引長葉石蒜盛 開，我們叫它紅藍石 蒜，將它的獨特 性命名為「帶不走的紅藍石蒜」，顧名思義，當一個物種只適合 生存小島時，它便是無可取代。我有幾次在盛夏的午後，與盛開 的紅藍石蒜在海角長坡上相處，從地上抽出挺直的花莖，頂端便 散開著五、六朵杯狀小花，花瓣杯底是紅色加了很多水及白的粉 紅，花瓣頂梢暈染著粉藍，像穿著霓裳薄衣的公主，伸出如仙女 棒的花蕊。希臘博物學家普林尼說：「自然在最微小之處，最為 卓越。」因驚艷心中澎湃不已，想用千言萬語來歌頌。最 我 發現所有的無聲已勝有聲，天地總是靜悄悄，花也無語，聒噪的 人類要說些什麼呢？ 小島的冬天是黃色的，油菊、細葉假黃鵪菜一大片一大片的 開，滿山滿谷的油菊迎著冬陽，可以美艷、可以孤傲、可以療癒 心靈。 小島上的鳥類，全都是自由的小鳥。黑尾鷗在嶙峋的岩壁上 築巢繁衍下一代、在港邊覓食，島民沒有人會去驚擾及餵食，季 節到了黑尾鷗便來 該離開時毫不戀棧 飛離 初夏，鷺鷥也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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