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ge 109 - 中華民國福建省政府志

得許多抗清志士的擁戴，人才歸聚，多善戰驍勇之將。較著者如洪旭、陳魁，為芝 龍舊部;甘輝佐鄭成功起義;劉國軒原為清軍守漳北門樓總，皆閩粵人，國姓皆能 等同任用，不分新舊。也有江浙、北方人等降清漢將，受鄭成功民族主義號召而來 歸者，如郝文興、巴臣興、王起鳳、馬信，皆一時之選。此外還有許多抗清元老， 如定西侯張名振、平夷侯周鶴芝、英義伯阮駿等，於永曆 5 年相續歸附。107
鄭成功以金門、廈門為據點，在福建沿海與清軍相持多年，雙方均無法給對方 致命一擊。清軍最初只用雜牌軍守福建，最後不得不調撥八旗勁旅入閩，但前後四 次皆完敗。永曆 6 年，陳錦率馬軍步兵數萬駐紮牛蹄山，距江東橋僅五里，鄭成功 親自督戰，雙方戰於角尾所，是為「角尾戰役」。此戰清軍全軍覆沒，陳錦退至泉 州同安縣鳳尾山，被家丁刺死。108 永曆 7 年，清將金礪統領浙直滿漢步騎數萬進 攻海澄，使用大小銃炮數百門，日夜轟炸海澄。鄭軍死戰，三進三退，各有死傷， 最後鄭軍趁清軍過河之際展開突擊，清軍精銳盡失而敗逃。永曆 9 年，鄭親王世子 濟度(順治從兄)統帥滿漢清軍 3 萬到福州，分三路進攻閩南，同樣敗於鄭成功。 是年，在永曆皇帝的認同下，鄭成功將廈門改為「思明州」，置吏、戶、禮、兵、 刑、工等六官，分理軍政各事。永曆 11 年，永曆皇帝封鄭成功為延平郡王，鄭成 功成為南明永曆政權堅強的支持力量。109
鄭成功連年於漳、泉、福州用兵，後與清軍略呈相持態勢。永曆 13 年，鄭成 功決定結合另 1 股反清海上勢力張煌言率軍北伐。這次北伐，除部份軍士留守思 明州外，其餘諸提鎮盡數北上，甲士 5 萬，步兵 10 餘萬，海船數千艘。110 6 月， 鄭軍攻克瓜州，全軍續向鎮江推進，後激戰數役，鎮江清軍守將高謙以城降。再續 攻南京，沿途或招降、或攻克，得 4 府、3 州、23 縣。111 但在南京戰役中清軍緩 兵之計，北伐功敗垂成，於 9 月回到廈門。
清廷趁鄭成功新敗，命安南將軍達素率滿漢萬餘騎南下，調集浙直粵三省水師 到閩，於永曆 14 年 5 月兵分兩路:一路出海澄港，由清浙福總督李率泰指揮，與
107 楊英，《從征實錄》，頁 39;江日昇，《臺灣外紀》卷 4。
108 楊英，《從征實錄》，頁 36-38;江日昇，《臺灣外紀》卷 3 道其緣由:「陳錦羞憤，鞭撻其奴庫
成棟，成棟夜持匕首刺錦，把首級獻與鄭成功。」
109 謝浩，〈明鄭思明州建置史料考異〉，《臺北文獻(直字)》，第 28 期(63 年 6 月)，頁 53-66。
110 阮旻錫，《海上見聞錄》，頁 26。鄭亦鄒《鄭成功傳》;江日昇《臺灣外紀》對出征人數有不同
記載。 1
111 楊英，《從征實錄》，頁 152-159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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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壹肆篇